铁铸的臂膊 赠与民族魂
东台中学 高二(1)班 陈宇轩
列夫·托尔斯泰曾经说:上帝给人苦难,也给人承担苦难的能力。而一个民族,亦是如此。我以为,时代中的个体,以他们灵魂的爝火,最终造就了一个民族燎原的力量。
民族魂,是苦难中给孩子们吼上一嗓子的人性温暖与关怀,亦是将炬火代代传承的坚定决心与自信。
方宝庆面对孩子们时内心翻滚的矛盾与挣扎,是他对自己身份认同感缺失的失落,是感到同伴力量弱小、形单影只的无助,更是对文化根脉如何守护与传承的不知所措。
但正因为有这样内心的翻滚,民族魂便不会消灭殆尽,关怀终将在传递中绽放光芒。当年那群仰望着心中热血翻滚的方宝庆的孩子们,未来也许会投身抗战,发出“用带血的手和你们一一拥抱”的呼告。西南联大的师生们,为战火中的文化火种赓续血脉,消弭战争带来的冷酷,在传承中完成了民族精神的蜕变。至此,对自己的民族被长久压迫乃至奴役的钝感,被席卷清扫。阵痛中的蹒跚,也终将为未来铺平道路。
“方宝庆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爱国”,但我知道,他就像是那只喉咙嘶哑的鸟儿,有强烈的歌唱欲望与热情。中华民族向来是对自己民族有着无尽的认同感,这种认同感,不是体现在言语中,而是体现在我们的行动中、民族的灵魂中。这样的认同,让鸟儿的嘶鸣能划破黑暗。就像民族先驱张謇,“状元”不是他还乡的锦衣,而是他认知世界的起点。怀着对民族的认同,他极目远眺,只为能背负这羸弱民族走得更远。
余秋雨在《文化苦旅》中面对文人流放时说,我们能熬过苦难,但绝对不歌颂苦难;我们不害怕迫害,但绝对不肯定迫害。跃出个体视野的局限,民族的命运何尝不是如此?我们铭记苦难,是为了前行的脚步更加坚实。
人类的祖先面对自然灾难时,只有最原始的联盟和聚集,而当我们面对强权和压迫时,会有民族的支撑,个体的灵魂便也升华为民族魂。民族的产生,从来不取决于人种,亦不取决于地缘,而取决于面对压迫时自发的呼告和力量。当我们的感情在觉醒中喷薄而出,羸弱的民族便有了脊梁。三闾大夫的孤身直谏,班超的投笔从戎,就如阿多尼斯所说:“世界让我遍体鳞伤,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。向我袭来的黑暗,让我更加闪亮。”
“骨肉恩岂断,男儿死无时。”这是文天祥发出的呐喊,宁死不屈的铮铮铁骨,无疑是对民族气节最刚劲的注脚。民族之魂终将点燃我辈一身凛然之气,民族的脊梁也定会在未来一直挺立如松!
指导老师:刘彦如